澹台烬的手指逐渐熟练地在念姝的发间穿梭，将从宫中带出来的九尾凤簪插入绾好的发中。

之前的簪子被澹台烬放在了桌面上，念姝只感觉到头上一沉，她的手指还是好奇地抬起想去摸，这一次澹台烬没有阻止，她摸到了悬空中长长垂下的冰冷珠玉，珠玉在手指的触碰下，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。

澹台烬从梳妆台上拿来手持的雕花小镜子，从侧边照给念姝看。

念姝瞪大了眼睛看到了镜中夺目的发簪，好漂亮的簪子！念姝收回了触碰的手，怕自己将这个簪子碰坏。

“喜欢吗？”同样的话，澹台烬当初也问过，只不过那时候是妒忌是自卑，而现在满怀的是希冀与期待。“喜欢！”念姝眉眼弯弯，露出灿烂而柔软的笑容，从镜前转过身来，抱住了举着镜子的澹台烬，猛烈的动作让发间金簪上的凤凰翩然若飞。

砰砰砰，周遭一切寂静，澹台烬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失衡跳动的声音。

澹台烬被冲击地有些晃神，她在说什么，她在说，喜欢——

喜欢的是簪子，还是喜欢的是他？

如果是他，是他就好了。

澹台烬抿了抿唇，几乎要问出口，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。

却在垂眸的刹那对上念姝懵懂的眼睛，他有些退缩了，他不敢将这些话问出口，他怕这些话将念姝吓跑，他也怕听见让他失望的话。

澹台烬沉默着，紧紧回抱住了念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