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嘉许太紧张了，声怕听错了一个字。专注到念姝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模糊不堪，又一下子变得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朵。

“我说——”念姝为接下来的话感到了难言的害羞，她舔了舔唇，害羞归害羞，她直白道，“我说好，允许你升级为我的男朋友！”

段嘉许想世界终于爱了他一次，像是要弥补生活带给他的辛酸与流离，给了他最好的人和爱情。

“我可以亲吗？”段嘉许松了下衣领，喉结滑动了一下，他想这应该是他最后的礼貌。

段嘉许的唇很薄，但看起来很柔软，跟她一样都是玫瑰色的，红红润润……看起来是挺让人想亲的。

不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的念姝，下意识又舔了下唇，迟疑道：“现、现在吗？”

段嘉许推开凳子站了起来，俯身凑近了坐在凳子上仰着脸的念姝，他修长的手指插进念姝像水一般倾泻下来的鸦青色长发，鼻尖抵住了她的鼻尖，诱惑似得问道：“想试一下吗？”

鼻尖与鼻尖相抵已经不是第一次，往日把关注点放在说话时会把呼吸拍打到脸上的这种事的念姝，突然觉得这件事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
念姝感觉自己好像发热了，她眨了眨开始变得雾蒙蒙的眼睛，说道：“你会亲吗？”

“没亲过，应该会，”段嘉许的脸也有些热，声音也有几分暗哑，“那你会吗？”

“我、我可能不会。”念姝有些发颤，攥紧了他的衣服，“应该贴上去就好了吧……”

段嘉许压低凑近的同时，颤抖着的念姝也仰起头凑近，距离越来越近，已经能感受到对方嘴唇传来的温度。

她的心跳好快，几乎让身体与大脑停止了运作，只有一颗心砰砰砰砰地跳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