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心里难受，连带着看什么都不舒服。

暗沉沉的灯光下，她在焦躁中转身，咬住了段嘉许的手臂，小声呜咽了一下，像是只受了伤的幼兽。

段嘉许收敛着眼眸，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，然后一遍遍抚摸着她的长发。

段嘉许虽然也难过，但还有一小缕隐秘的开心。

她的心里有他。

有他段嘉许。

夜很静，念姝不踏实地睡了过去。

段嘉许举起刚才念姝咬着的手臂，手臂上是一圈整齐的牙印，段嘉许放空思绪，有些不着调地想到她的牙还挺齐的。

像是被自己这偏得无边的想法给逗笑了，段嘉许舒展了眉眼，无声地笑了两下，伸手关掉了夜灯，将手覆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，也闭上了眼。

***

黑暗中，段嘉许睁开了毫无睡意的眼眸，把手机屏幕的亮度拉至最低，比定下的闹钟更早一点地起来关掉了闹钟。

他小心地掀开点被子，起身下了床，蹑手蹑脚地去拿丢在沙发上的包。

可能是念姝一直都睡得不太踏实，就算段嘉许放轻了动作，不想惊动她的，但是还是把她弄醒了。

醒来后软糯的声音变得有点哑，念姝气闷地质问到：“你不是说定闹钟了嘛？”“咳，闹钟已经响了……”段嘉许站在沙发处说道。

段嘉许看不清楚念姝的表情，念姝也看不清段嘉许的表情。

“你骗人……”正说着，念姝手机就嘀嘀嘀地响了起来，她关掉手机闹铃，抿了抿唇，红着眼眶，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，“你老是这样，想偷偷摸摸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