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姝蹙了下眉，看着昏暗路灯下他柔和下来的眉眼，感觉脸颊有些发烫。

现在的他和揍人的他让她有些莫名的割裂感，又让她想到了幼时养过的那条小狼狗，冲着别人一副凶悍要咬人的模样，对待她却会讨好撒娇，一个劲儿地凑过来，哼唧哼唧地叫唤。

突然念姝就觉得心里有点痒痒的。

她抬手握住了傅卫军的手腕，在他疑惑又无辜地看过来时，学着他之前的样子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话说得很慢：“很好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傅卫军怔了一下，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，有些害羞地别过了脸，嘴角却悄悄地勾起了一个笑。

昏暗的路灯也不是所有都是亮着的，也有几盏彻底没了光亮，或者是一闪一闪的像是有些接触不良。

傅卫军插着兜走在念姝的身后，看着小姑娘越来越轻快的步伐，忍不住咧了下嘴，笑了笑。

他的手指在刚才插兜的时候，就摸到了一颗塑料包装的糖果。

应该是他之前买的，还剩下一颗的水果糖，他加快了一点步伐，走到了念姝身边，将握在掌心的糖果递给了她，指了指嘴，比了个吃的手势。

念姝看了看傅卫军掌心的糖果，眨了眨眼，伸手手指一曲就拿过了他掌心的糖果。

在傅卫军的笑容中，念姝拨开糖纸，将糖果塞进了嘴中。

酸酸甜甜的，是橙子味的水果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