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——军哥。”隋东拖着长音说道。

傅卫军比了个滚的手语，啧啧了两声，伸手推了下身后的两人。

王阳搭着隋东笑得东倒西歪。

听到动静的沈墨，一左一右地拉着两个“电灯泡”往外走。

见他们都走了，傅卫军与念姝相视笑了笑，念姝将纸张叠起来，却被傅卫军摇摇头阻止了她的动作。“嗯？”

他拉过念姝的手，手指点了点爱心后面的空白，羞涩地笑了笑。

念姝拿着笔，一笔一划地写到傅卫军的名字，写完抬起头来，发现他笑得更灿烂。

他拿过纸，小心地折了两下，放进了抽屉里。

***

17岁的傅卫军以为他会在纯粹无声的世界里孤独地过完此生，真的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。

傅卫军点了点念姝的肩膀，但她摁着被风吹动的书页没有理他，托着下巴望着路灯盏盏亮起的街道，好像有点下雪了，白白的雪小片小片地从空中落下。

走进来拿水壶的沈墨看见了他们，笑了两声才说道：“念念，我弟他有话要说。”说完后的沈墨，拎着水壶就去了外面的房间。

见念姝转过头来，傅卫军紧张了一下，对着她比了个手语，是无声的我爱你。

念姝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，对着他的助听器小声地说道：“我也爱你。”

傅卫军的胸膛震动了几下，他笑得格外开心，用力地将她拥进了怀中。

桦林的冬天太冷了，但两个人的拥抱已经足够温暖，温暖到足够跨越无数个漫长的季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