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臣抚摸着她的长发,安抚地吻了吻她的侧脸,目光落在了掉在印满蝴蝶的西装外套内衬上面的,那条湿哒哒的领带,领带透出来的水痕把蝴蝶的纹案染得更深了些。
念姝颤抖地趴在他的肩上,无力又糯糯地抱怨了几声,气恼地拿她并不锋利的牙齿软绵绵地咬了他几口,一边咬,一边娇娇地孟宴臣孟宴臣的叫。
孟宴臣又把人抱紧了些,看着被染成深色的蝴蝶,目光沉沉。
她是他小心收拢在掌心、最珍贵的蝶,他也是蝶,却是一只被钉在长长的细针上无可脱身的蝶。
他落在怀里的少女她的掌中时,她懵懂地将他握在手中,他贪图着她掌心的温度不愿离开,任她好奇地打量,迟疑地收拢,直至握紧,氧气稀少,但指缝里透过来的光也足够他活下去。
然后,她却在确定他不会挣扎后,又无所谓地放松,可是,他早就不会飞了。
他想牢牢地抓紧,却被她走路时颠簸的手掌差点震落,她在发现好像要弄丢他的时候,一边道着歉,一边索性将他放入玻璃瓶中摇晃让他眩晕,甜言蜜语地说着我想要一直伴着你,然后天真地将他做成了标本。
他的妹妹比他还要残忍。
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彻底留下她的东西了。
孟宴臣沉思了片刻,突然心跳得很快,他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念念,我们结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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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起,孟宴臣就发现了念姝开始躲着他了,他找到孟家老宅去,她就住到许沁家去,他找到许沁家,她就跑到了孟家老宅。发的微信她都回,就是不愿意再见他了。
唯一的见面也就是工作,工作上向来公私分明的她,虽然态度依然好,但没有了往日悄悄透出的亲昵,下了班更是溜得跟沙漠里掉了一滴水瞬间蒸发般那样的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