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姝从自己的床上下来，坐在了王莹的床上。

“怎么了吗？”念姝勾了勾王莹的手，转着头看她，关切地问道。

王莹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，想了想又说道：“杨澄想见你……”

“……不说这个好不好嘛，莹莹。”念姝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慌张，蹭到了她的怀里。

王莹想到了杨澄的样子，杨澄喜欢念姝吗，肯定是喜欢的，但爱呢，他压根不懂，只是想把他能想到的都给她。

念姝喜欢杨澄吗，应该也是喜欢的，但说起爱，王莹看了眼念姝，她清澈透亮的眼眸就像镜子一样，只能倒出人影，却留不住任何东西。

“要告诉他吗？”“为什么要告诉他……”念姝一方面觉得没必要告诉杨澄，一方面她才不想告诉杨澄。

杨澄做了超级过分的事情，她也做了超级过分的事情，念姝真的不太想见他。

两边都是发小，虽然要做选择的时候，王莹都会选择念姝，但杨澄……王莹皱了下眉，还是直接地说道：“杨澄他喜欢你，你知道吗？”

念姝茫然了一瞬，好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这件事，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的样子。

从不会刻意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她，同样作为政治权势结合下的衍生物，这时候才像是她们圈子里的人一样，有些漠然地说道：“我知道啊。”

她又带了些纯粹的傲慢和天然的娇纵，软软地说道：“这很特别吗？杨澄喜欢我的眼神，熟悉到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在多少人眼中看到过了。”然后，她捧起了她的脸，看着她的眼睛，平淡地说道：“莹莹，你的眼神也是这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