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唔——”

杨澄见她这样只能抬起了手臂，随意地放在床上。

念姝犹豫地瞥了一眼他，小声问道：“你会坏掉吗？”

杨澄一愣，又将手臂挡在眼前，散漫地笑了两下，懒懒道：“要坏早坏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听她还要再问些什么，杨澄出口打断道：“你要是再不睡觉，我真的就要考虑再做点别的事情了。”

也许是杨澄隐隐的威胁，也许是忘掉的困意后知后觉地回到了脑子，也也许是未褪的酒精开始起了作用，那一觉念姝睡得格外沉。

杨澄听到了她规律平稳的呼吸声后，才敢放下手臂，轻轻地侧过了身体，安静又炽热地注视了她一会，悄声起身，关掉了台灯，离开了房间。

***

早上醒来的念姝，有点懵，总觉得今天的宿舍怎么这么安静呢。
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看着天花板，才想起来昨天住杨澄家了，但杨澄呢，她记得昨晚他们还躺一块来着，念姝下意识摸了摸冷得不像是趟过人的旁边床铺。

啊，所以昨晚是喝多了做了些奇怪又糟糕的梦吗？

念姝茫然地卷起被子，滚了两圈。

真别说，这梦感觉还挺真实。……

不对啊，她从来都不知道还能做这种事情，怎么可能会梦到这种糟糕的事情啊。

念姝一个激灵，爬了起来，打开了卧室里自带的卫生间门，镜子里，她脖子上昨夜红红粉粉的印记已经变得青青红红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