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，方多病有些呆滞，对着李莲花失声道：“你确定她之前只是小舞姬？”

这身手，小舞姬都有这种身手了。

武林要完。

李莲花轻蹙了下眉，对着方多病问道：“不是啊，你怎么还不走啊？留我这儿准备吃晚饭？”

方多病不客气地端了把凳坐在桌边，然后又起身拿了双筷子，又自觉地拿了个碗。

方多病眨着大眼睛，劈里啪啦地一通说：“你师从何派？打起来感觉处处杀招的，哎，就是体力好像不行，不过也没事，你主讲就是一个爆发，我当时确实想出剑了，如果我出剑，应该打得过你的，还有啊，刚才我轻敌了，没想到你这么能打……”

他看着她小小的一个人，又想到了小时候病弱的自己，突然心中一阵发软，放缓了声音道：“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。”

这话说得李莲花和念姝都怔了怔。

念姝睁大了眼睛对上了同样大眼睛的方多病，小声道：“不苦，一个人只有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，才不会怕吃苦，吃过的苦也一点都不会觉得苦。”

跳舞也是，练武也是，谁都不是刚开始就会这些的。

漂泊无依，流离在这尘世之中，唯有学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才是真的。

李莲花默默地握紧了一下手指，那说到底她还是吃过不少苦的。

方多病点了点头，很赞同她刚才说的话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。

念姝觉得这眼神有点眼熟，像极了蹲在门口的“狐狸精”。

她想着平常夸奖“狐狸精”的样子，语气赞许道：“你很不错。”

“嗯嗯。”方多病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只有李莲花从念姝熟稔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，他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