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进来的笛飞声，平平地说道：“他不是。”

方多病更疑惑了：“不是什么？”“东海大战，李相夷输了，他应该第二。”

此话一出，方多病就急了：“你说李相夷输给了笛飞声，你看到了？他们在海上打的，你是鱼精还是乌龟精啊？”

李莲花有些忍俊不禁，侧头就看到了抿直了唇，眼神幽幽的念姝。

念姝偏了一下头，点了下外面。

在身后方多病拉着笛飞声喋喋不休的争论中，李莲花微笑着，跟她一同先走了出去。

两人走到了一处院中，念姝站在墙前，从头到尾扫了一眼李莲花，确实难以将他与多年前人人追捧那位联系在一起，一个张扬似烈火，不懂收敛、妥协是什么，更不懂宽恕，也不明白包容。

但眼前的李莲花正如他所说，一念心清净，莲花处处开。

他温润豁达，说话也温吞缓慢，但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，重情重义，对待感情和人都报以真挚之情，同样不好接近，总是孤高喜欢一个人。

念姝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，人会变眼睛却不会怎么变，她在他的注视下，很慢很慢地道：“李莲花你不是李相夷，李莲花你也是李相夷。”

这一点都不矛盾。

“阿念，我从未想过瞒你，只是李相夷终究已经成为过往云烟，而我现在只是阿念的莲花罢了。”李莲花摸了摸她紧绷的唇角，用手指撑了撑她的脸颊，有些调侃又像是自嘲，“人嘛，总要长大的。”

李莲花五感有些迟钝，他感受着念姝脸颊的温度，过了一会，指尖缓缓地才涌来她的体温，他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失神。

这双眼睛，她，他以为此生无缘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