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笛、笛飞声？！”方多病惊声道，“那李莲花怎么认识？”

“他找莲花想要救治一个人。”

方多病还是有些愣神，他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。

小厨房内飘出一阵烟火气息，闻着味道又是什么红烧之类的菜。

方多病咽下一口馒头，转头看了看小厨房内李莲花一脸微笑，比之前看上去更温和的脸庞，迟疑道：“怎么感觉回来的李莲花看起来怪怪的，变得有点慈祥？”

“慈祥？对你吗？”念姝差点噎住，她想了想刚才李莲花喊方多病的模样，“你这么一说，好像确实有点，有点像关系亲密的长辈。”

“长辈？”

“父亲那类的吧。”说着，念姝又小口啃了一口馒头。

方多病睁大眼睛，眨了几下，莫名地来了句：“一个人可以有几个父亲。”

李莲花手端着菜盘，站在两人身后。

一个敢问一个敢答。

念姝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怪，她蹙着细细的眉毛，舔了舔唇角残留着的碎屑，思考后还是说道：“嗯……人在江湖，大概应该是想认几个就可以有几个的吧。”

方多病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几下，下意识又咬了一口馒头，她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，但比起认父亲，他好像更想当别人的父亲。

“咳咳。”李莲花看着那两双相似的清澈的大眼睛，两张同样沾着馒头碎屑茫然的脸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叹息般道，“吃饭了。”

“莲花，其实我已经饱了。”看了眼已经起身的方多病，念姝抬着头，黛色的眼睫轻眨，声音软软得像是在撒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