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如被咬一口。

想到被咬，少女又抖了抖，放下了裙摆，随后滚到在了塌上。

软榻并不宽敞，甚至有些窄小，翻个身就到了边缘，念姝看了会薄薄透着光的营帐，又翻身了回来，将手搁在脸下，一手垂在塌下，眨巴着眼睛，看着门口。

等了不知道多久，也许天都快暗下来了吧。

念姝有些困倦，缓慢地扇动着眼睫，她迷迷糊糊地好像看见相柳回来了，他干净得就像是一捧新雪，白衣白发，在有些昏暗破败的军营里像是会发光。

“相柳……”她可能有叫他的名字，也有可能最后发出来的只是一两声毫无意义的呓语。

相柳俯身，遮住了她失了焦距的眼睛，他银白色的额发垂落在了她的青丝之上，他低声道：“睡吧，做个好梦。”

他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，念姝轻缓地阖上了眼，飘入了香甜的梦中。

***

相柳本想将她压在脸下许久的手拿出来，可再小心还是惊动了她。

少女迅速爬起来，努力挺直腰杆，眼神带着初醒的迷茫又带着威吓地瞪着他，像是小动物炸了毛一般，意识还未完全清醒，就在本能地排斥着外来有危险的侵略者。

真是看起来更好吃了。

相柳悄悄地舔了下尖牙，在她可怜兮兮地发抖中，他收敛了身上的寒意与戾气，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，抬手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