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碰在了毛球的头上，笑得比繁星还要灿烂几分：“我们俩会飞，就他不会。”

相柳薄唇微勾，深色的瞳仁像是冰霜融化只余春水那般的温柔。

她看了一眼相柳，凑近毛球坏心眼地小声道：“给他掀下去。”

“快嘛，快嘛。”

毛球虽然很喜欢她，但它的主人是相柳，正当它为难之时，它感召到了相柳的意念。

念姝只见它翅膀一振，翻了个身，竟真将相柳掀了下去，鸣叫了一声飞远了。

相柳下坠的速度很快，宛如流星划过夜空，念姝微愣了一下，飞了过去，拉住了他的手，稳住了他下坠的身姿，拉着他飞了起来。

她侧抬起头看着他，学着他刚才的话道：“笨。”

相柳失笑，墨色的眼眸沉了下来，用力一拽，反方向拉着她往下落去。

下面是平静无波的湖面，太近了，近得念姝都能听见水流的声音。

深不可测、黑漆漆的湖里会有什么吗？

“相柳！相柳！”她惊慌失措，十指相扣的手越扣越紧，她挣不开，只得更用力地抓紧了他，而后伏在了他的身上，让他抱紧了她。

相柳揉了揉她的头，翻身，抱着她轻巧地落在了湖面上。

“下来。”

念姝勾着他的脖子，摇了摇头后，反而还更勾紧了一点他，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