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他转身就走：“这两天多练练，赶紧上手，我给你排班。”

念姝看到阿才懒散地拖着拖鞋就走了出去，在外面还传来了女人们一声又一声畏惧又讨好叫着“才哥”的声音。

她晃了晃脚，看了眼脚上的创口贴，又仰起头迎着白炽灯闭上了眼睛。

闭眼前，她好像看见一只笨拙的飞虫，不顾一切地向着那火热的白炽灯撞去。

隐约听到门口女人们越来越近交谈的声音，念姝翻身躺下，面对着墙壁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
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，梦中皆是光怪陆离的场景。

她一脚踩空坠入了沼泽地之中，挣扎地跑了出来，浑身污脏，一路向前冲到了家中，关上门，锁好窗，躺在地上看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，白光太亮，几乎刺痛了她的双眼，她闭上了眼。

她再度睁开眼，依旧被一片耀眼的白光刺痛了双眼，只是这里不是她的家，这里是迦南，这里是一个罪恶的窝点，她正躺在所谓的员工宿舍之中。

她睁大眼睛，看着那片白光，呼吸急促，彻底清醒过来。

***

“想成功先发疯——”陆秉坤拿着巨大的喇叭，冲着底下的人群大喊着鼓动道。

底下的人们举起手接着他的话高喊：“不顾一切向钱冲！”

陆秉坤满意地笑了笑，继续喊：“今天睡地板——”

“明天当老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