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才在角落里收回了想要扶她一把的手，懊恼自己还是没有收住力，看着她远去时纤细的身影，他捏了捏掌心，又碰了碰手掌，心中像是被甜甜的东西所填满，抑制不住笑了两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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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工前，陆秉坤带着他们几人去周边的小佛堂拜了拜神佛。

悲悯的神佛面前，满满当当地站了一排，全是恶人。

陆秉坤对于他心中的贪欲一向虔诚，规规矩矩地取了三支燃烧着的香柱，闭上眼睛拜了几拜，刚睁眼看到接过香的念姝，对着这么大一棵的摇钱树，他忍不住又闭上眼，拜了几下，往功德箱里多塞了点钱。

念姝拿着青烟飘荡的香柱站在阿才的身边，看着满堂金色的神佛，心底却无边的发凉。

她来时曾真心许愿一切顺利，如今可是一切顺利？

念姝持香，跪在了蒲团之上，阖上了眼。

她本就不是信佛之人，如今更是想不出来该许什么愿了，她常规到像是走流程一般，阖眼许愿身体健康，平平安安，万事如意，工作顺……

她骤然睁开了眼，突然觉得佛堂里香烛燃烧的烟呛人得厉害。

信或不信，灵或不灵，这个愿都还是先别许了。

上完香的阿才从寺庙里的僧人那处回来，他插着兜，摸索着掌心小小的一块佛牌，懒散地站在一旁，静静等着还跪在蒲团上的念姝。

只见她白色的裙摆散成一圈，就像是菩萨身边莹洁的白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