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好的阿才心疼地蹲在床边,又拿了瓶碘伏过来,小心给她涂着伤口。
念姝又长又密的睫毛还沾着湿意,说不出的脆弱,她盯了一会阿才,言简意赅道:“帮我。”
阿才的心有些发凉,至少她不应该在现在提这件事,难得的温情瞬间让他觉得冷酷的就像是一场交易。
他绷直了脸,咬了咬牙,神情有些黯淡,他压低了上身,又吻了吻她,她看着他写满柔顺又信赖的眼神却叫他苦闷又难受。
阿才并未说话,压抑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地又想亲亲她,念姝歪了歪头,避开了他的吻,很乖地发出了声询问的鼻音。
沉默了一会,阿才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揉了揉她的脑袋,继续给她涂着伤口。
两个人谁都没有提及明天会怎么样,在这里明天也并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。
一晚上,她睡得很不安稳,老是惊醒,阿才在黑暗中不厌其烦地一遍遍亲吻着她的额头。
***
次日,阿才帮她求了情,受了一身伤,再者就是考虑到她钓着的几个大货都还没有收网,最后的结果就是拔了她两个指甲盖,把她的伙食降级成了跟曾经的狗推一样,变成了馒头。
但不影响阿才偷摸着给她开绿灯,给她暗搓搓地送点东西吃。
念姝一边吃着阿才给她开来的小灶,一边握着他的手,蹙着眉看他狰狞到可怖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