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放下了撑在塌上的手，侧身躺了下来，亲了亲她额上的印记，把一无所觉的她收拢进了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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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晨光熹微，天色微明，燃了一整夜的火堆已经只剩下了黑漆漆的木炭，冒着残存的白烟。

念姝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闭着眼的相柳，越看越冷，他就像是一个雪做的人一般，纤尘不染，冒着股股寒意。

她不知道他醒没醒，也没考虑太多，脑子一热，抬起头，哈了一口气在他的脸上。

冰是没化，人是醒了，还变得更冷了。相柳微敛着眼眸，平平静静地看着她僵硬地张着嘴。

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整齐白白的小牙上，微勾了下唇，伸手摸了摸她犬齿的位置。

嗯……一点点尖，钝钝的。

相柳不紧不慢地撑住了她的嘴，阻止了她合拢的动作。

“下次若是管不住嘴，再做这种蠢事，那嘴巴也别合上了。”相柳夹了一下她红嫩的舌头，看她慌忙地点了点头后，抽出了自己的手指。

被摸过的犬齿莫名发痒，被逗弄了一下舌头，好像丧失了控制权，变得不是自己的了，木木地一遍遍舔着发痒的牙齿。

真的好怪啊。

念姝受不了地腾得起身，头发传来的拉扯感让她瞬间飙了眼泪，呜咽着：“疼，疼……”

相柳也皱了一下眉，比起那微不足道的疼痛，显然他皱眉的源头是她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