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念姝蔫哒哒地靠在他的胸膛上，手指一下又一下捏着他的手臂，垂下目光看了过去。

玉山地界，底下是她熟悉的山脉，群山之中闪烁着光，就像是出现在地面上的星辰。

“我可是正常下山的，你干嘛，要给我送回去？”

相柳唇边微勾了一丝笑意：“我还以为你自己连夜就会跑回来。”

“……”想是想过，但她有这个心，实际上并没这个胆，“你还没说为什么来这儿。”

“路过。”

念姝没好气地抬头瞪了他一眼：“路过？去哪需要路过这里。”

很快她就知道相柳带她去哪了。

连绵的山脉之后便是海，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
***

“我不下去，真不下去，上次的小湖泊也就算了。”念姝抓紧了毛球的羽毛，趴在它的背上，“我刚元气大伤，需要静养。”

相柳负手而立，侧头看她，多少有些无奈：“你伤在何处，有我的灵力在你身上，你只会比之前更强几分。”

毛球也同样畏水，飞得高高的，不想被波浪打湿羽翼。

“哪里都伤了，哪里都好累。”念姝伸出手臂，拉了拉他的衣袍，自然而然地要抱，“我们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