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还是那些字,看却再也看不进去了。
相柳放下了手中的书信,握住了她的脸,她的脸颊尖尖的,刚好契合手掌的弧度,他俯身低语:“我该把你送走的。”
至少处理公务的时候,她不能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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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的流逝对于神族和妖族来说都是弹指一瞬的事情,六年很快就过去了,回春堂的麻子串子都成亲了,老木也年老了不少,但其他人都还是原来的模样,岁月在他们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离海很近的一处小山丘,多了一间木屋,木屋前种满了念姝偶尔从各处带回来的花种,现如今已经是郁郁葱葱,繁花累累,四季轮换,花永远也开不尽。相柳在军营日复一日的带兵操练之时,她便在此处,或是回玉山,又或是在小六的地方,反正她飞得很快,而天底下也没有她到不了的地方。
小六的回春堂一贯就很热闹,她也喜欢热闹,但前提是不会有太多的活要做。
她的平安符着实有些灵光,平安福又几乎都是串子的妻子桑甜儿做的,针脚细密,规整漂亮,引得购买的人也越来越多,多到本来不相信这些的人在买药的同时也会捎上一个。
她给予的平安符的祝福并不需要很多的灵力,一丝丝就好,这样也禁不住小六笑得又将一小竹筐的平安福放在了桌上。
念姝的手有些抖,哭丧着脸:“不行了,小六,今天只能到这儿了。”
“你不是说这都是小事,很简单的。”
“是很简单小事,但也不能这么无情地送祝福吧,得真心实意的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