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难得一噎，心中更是咕噜咕噜地冒着泡，怪异地让他有些恼火。

他袖子下的手捏紧了些，有些没克制住的冷意，淡淡问：“刚才在说什么？”

念姝斜了他一眼，飘高些点了下他好似冒着寒气的面具，眼神直勾勾地锁着他的眼神：“说什么你不都已经听见了吗？你这叫明知故问——军师大人。”

“我有没有说过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他们每天要说的话，那么多，那么多，她怎么记得住是什么。

“不要这么叫我。”

晶莹的面具在她指尖的触碰下迅速消融，化成冰晶又打散成细粉，消失在空气中，她的手指再无阻挡抵在了他的眼下。

念姝无暇顾及他说的话，只是认真感受着他。

他的皮肤并不热，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，如同是互补，她倒是一年四季都是毛绒绒的热度，如今她的手指抵在他的脸上，倒有点像是给他传热。

念姝并不拒绝这样的行为，反而觉得这样的亲密简直太棒了，一点点让他染上她的温度，她也一点点沾上他的，最终两人达到了同一个温度。

“应该没说过吧，我不记得了，虽然你的话很少，但还是说过好多好多话。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坦然得理直气壮，一点都不顾及对方的感受，却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
她话音落尽，也将手指收了回去，相柳心里的泡冒得更欢了，同时他还有一些隐秘的失落。但很快她就将手掌整个贴了上来，温热的体温从她那里传来的时候，相柳心中的泡泡和他隐秘的失落都被很好的抚平了。

他喜欢这样的温暖，喜欢这样温暖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