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她胆大的时候是真胆大,胆小起来也是真胆小。
“一天到晚就在干蠢事。”相柳俯身靠近,冰凉的眼神落在她的眼中,“我是你的玩具吗?”
太可怕了,下一瞬就像是想把她头拔下来的眼神。
念姝抓紧了他的手又放开,慌急慌忙地说:“手指打散就好了,你看……”
打散是很容易,但是编过以后,留下的痕迹很明显,他银白色的发丝都卷了起来。
相柳沉默地抿着唇,侧头看着她。
她磕绊地更厉害了些,支支吾吾地说着:“防风邶的头发前面也是卷卷的,你的卷一点也没关系的对吧?”
像是急于得到他的肯定,她的眼睛扑闪得厉害,手也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。
半响的安静,屋内烛火噼啪作响,又向下燃烧了一截,红色的蜡油滚落滴在了烛台的底座,发出啪嗒的声响,在屋中的两人,其中一人呼吸声格外的急促。
等了半天,他既未肯定,也未否定只是看着她从她的头顶,看到她的发尾。
念姝自暴自弃地开始嚷嚷:“你看!你看!如果是防风邶现在就要说我给他编得好看呢,夸我心灵手巧。”
对此,相柳不屑一笑,说她要是心灵手巧,那天底下都是心灵手巧之人。
“喂,你这么说,我可不开心了。”念姝皱眉,鼓起了脸。
他握住她的下巴,垂眼看她:“那不说你了,给你一点奖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