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线不稳地继续说：“过程美好就很美好了不是吗？”

相柳擦去她唇瓣上的水光，稍稍掀起眼眸，对上了她的眼睛，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，手掌握在她的肩膀，大有一副她再说下去，不介意现在就把她吞进肚子里的架势。

“咳，你也会这么觉得的吧？”说出口才发现，声音抖得厉害。

她稍微觉得不那么火大了，突然就有些怂了下来，气势也弱了不少。

相柳一脸你真的还敢说下去的表情，冷冷地盯着她。念姝抖了抖，小心避开了他的眼睛，跪坐了下来，往后挪了点：“无疾而终又如何？那么长的一段路，曾经有过交集就好了，对吧。”

“……”相柳盯了她一会，单手扣死了她的双腕，歪头张口问，“你是不想活到明天了吗？”

沉默了一会，念姝咽了口唾沫，放弃作死。

她红着眼圈，一头扎进他的怀中，委屈巴巴地软声道：“相柳——腰被掐的好痛哦，要摸摸。”

***

飞到一半的时候，雪不知道是停了，还是没有下到这边来。

前方的城镇正在热热闹闹地放着烟花，念姝埋在相柳的怀中，腰早就被治好了，还塌着腰跟没骨头似的支撑不起身体。

眼看着距离那片烟火染红的天空越来越近了，念姝抬起头，突兀地捏了捏相柳的手臂问他，他们这样直接飞过去会不会被烟花炸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