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将法阵从她背上摁入，问她：“现在呢？”

念姝有些不确定地说：“好像好点了？”

毛球跟到了边缘的尽头，就扑扇着翅膀慌不择路地振翅飞向了天空之中，很快变成了一个小点匆匆离去。

念姝看了会它远去的身影，只感觉灵魂也一并跟着远去，但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好，而且她也想看看相柳过惨的曾经。

她将脸埋回相柳的肩膀，与他一同进入了冰封万里的极北之地，只是刚进去，念姝的睫毛瞬间都染上了冰霜，呵出来的气都好像就要凝固了。

她才发现刚才觉得的好点，应该就是错觉。

“没好，还是冷。”

冷风从鼻喉涌入，像刀子一般刺入肺腑，冷的她五脏六腑都开始发颤打结，起初是刺痛，接着是麻木，紧跟着是怪异的热。

在被冻傻和相信相柳的两个选项中，念姝选择相信相柳。

“好像热点了。”

相柳摸了摸她的头，放下手时说道：“抱紧我。”

雪地寒冷，跟他待在一起确实就不冷了。走了一段路，念姝抬头说道：“我觉得极北之地的雪不是最好看的。”

相柳未发一言，静等她未说完的话。

“你才是，你才是最好看的雪！”

相柳抿唇，下意识抱紧了她，过了一会又松手，低头，漆黑的眼眸盯住了她。

念姝看着他的表情，犹豫了一下，弱弱地发问：“所以，我们要在这待多久？”

“……”所以，夸他只是为了快点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