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笑声又低又哑,她胆战心惊,就生怕他再说一句,就这样?
她愣在原地许久,他擦着她的眼泪,甚至还有心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她的头发。
念姝只看见他嘴唇翕合了几下,但耳里现在好像多了层膜,乱糟糟的声音在脑子里炸,外面的声音被闷闷地被挡在了外头,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宫尚角见她丢了魂,也没再说话,他抬手将她掉了个方向抱好。
念姝怔怔的视线从搞乱的书桌移到了他的身上,这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黑衣,肩膀上绣着金色的花,她盯着花还在出神。
他说:“是月桂。”他刚才说了这么多话,被她听到的也只有这句话。
反应过来的念姝,精致稠丽的脸上还挂着惨兮兮的泪痕,她捂着耳朵,瞪着充满水汽的眼睛,伸手指着他,你你你个不停,也只是被握着指尖啄吻。
“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吗?”
他俯身靠近,素日里喜欢睨人的眼睛,直直地望着她,他牵了下唇角,轻声说:“我只是舔了下你的耳朵,小小的、很漂亮。”
他的语气太淡了,就好像这件事情不足一提,却让念姝又去脑子里放了把烟花。
“啊——你怎么可以这样。”
“嗯。”宫尚角捏着她细白的手指说,“抱歉。”
念姝一噎,炸成了呲牙咧嘴的猫,圆润的眼睛随着眉头下压,恶狠狠地说:“那你要抱歉的事情可太多了!一个抱歉怎么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