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,抽开她胡乱搭着的被子,披风一扬,盖的严实,抱了起来。
她半勾在脚上的鞋,伴着啪嗒啪嗒的两声,一前一后地掉落在了地上。
记得拖被子出来,倒是记得把鞋也穿好啊。
宫远徴叹了口气,蹲下身把鞋提在手中,将披风掀开些,拿起一只鞋给她穿,但她动来动去的,闹脾气地一直躲来躲去。
她的脚如同一块无暇剔透的白玉,脚趾圆润透着粉,就像是初生含苞的蔷薇花。
这里磨蹭一下,那里按压一下的。
宫尚角耳廓热红了些,他皱着眉,捏住了她细白的脚踝,低沉道:“不要乱踢。”他宽大的手掌紧握住她的脚踝,粗糙的掌心隔着肌骨传来阵阵灼热的温度,蒸红了那片如雪般的皮肤。
念姝缩了缩脚趾,不要乱踢的下一句话就像是乱踢,就给你捏断。
她咽了口口水,没敢再动,想了想还小心地垂头蹭了蹭他的颈,“不踢了,那你小心点捏。”
宫尚角稍微避开了点她的头,声音又轻又哑,“你应该说放开。”
“那放开?”
宫尚角轻笑,他摩挲了两下,没有放开,也没有回她,淡淡说:“远徵。”
宫远徴面色古怪地发红,他快速地给她穿好了鞋,重新站直了身。
“不是睡着了吗?怎么醒了,醒了还这么跑出来?”“我还要说你呢,这就是你说的喜欢?”她小嘴一瘪,叭叭地就开始指责,“天呢,怎么会有人刚说完喜欢,趁人睡着就把人一个人丢屋子里的。”
“我是办正事……”宫远徵抿了抿唇,微鼓了下脸,凑到她跟前,眨眼小声说,“我的错嘛,阿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