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摸了摸她的头,放缓语气有些打趣道:“可是,你这样一路哭过去,说不准明天路边就要开一路的花了。”
“现在是冬天。”
“嗯?”
“所以不会开花。”
“……”宫尚角不容置疑地说,“明天你想要让它开,我就能让它开。”
“但是,但是……”她抽噎的声音逐渐变大,宫尚角有些不好的预感,手从头移到了她的背上。
“没有明天了,”她话音刚落,瞬间嚎啕大哭,像神明放烟花般的泪珠从澄澈如空的眼瞳里噼里啪啦地落下,哭湿了他颈间的齿痕,不痛的伤口被泪水砸得疼的刺骨。
宫尚角拍着她的背,他不太会安慰人,只能放缓力道拍着她的背。
“除非明天就把远徵放出来。”
他又叹了口气,好像有点低估了她对远徵的感情,被泪水浸透的伤口更痛了。
说着说着,她接着就问:“所以,我们能做点什么?
宫尚角掀起眸,看着前路:“我们现在就已经在去做的路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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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馆,指认宫远徵的贾管事的房间内,念姝手中握着一块宫尚角从柜子抽屉的暗格中找到的无锋令牌。
念姝的头有点痛,她摩挲了一下令牌上的字,想着无锋,想着宫门,想着无锋的人,又想着宫门的人。
宫尚角隐在暗处,他眼眸漆黑,低垂着眼看她,将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收入眼底。
过了一会,她将令牌重新递了过来,纤长的睫毛颤了颤,问他:“这样就能去接远徵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