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其实不是哥哥吧,这么严厉有原则,跟她想要的哥哥完全不一样,想象中的哥哥应该是身穿白衣,温柔带笑,眼睛弯弯说着随便阿念怎么玩都好。
才不是管着管那,连吃饭都要说两句不能挑食,饭碗吃干净,明明不吃饭的人是他,挑食不吃的也是他,长得人高马大的竟然还是他。
念姝抿着嘴,放下碗,眼前两人早就吃完在等她了,宫尚角手指曲了一下让她坐过去。
婢女们拿着托盘静悄悄地进来,敛下眉眼,尽量不去看,那坐在两宫之主当中的那个貌美到令人看一眼心就发颤的少女,她们微红着脸,眼观鼻,鼻观心地利落收拾好一切退了下去。
“字帖,”宫尚角拿着帕子擦了下她的手,“明天就开始练吧。”
可以说不吗?
宫尚角看着她:“有话就说。”
对着宫尚角深色的眼睛,念姝瘪了瘪嘴,也就是抽回了手指,来表达心中的不满。
她想到房里的字帖就觉得心烦,趴在了桌子上,不想搭理人,她恨不得折了手,瞎了眼碰都没碰过,看都没看见。
宫远徵起身,还拿来了她之前亲笔留下的大作,点着她的头说:“人赃俱获。”
哈,这是可以这么说的吗?
信不信撕了它和他。
念姝往手臂里拱了拱头,皱着眉也不想搭理他,但他还老是摸摸她的头,时不时地轻戳两下。
她的怒火顺着内脏攀着喉咙而上,压不住地想暴起撕了他,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,感觉也没这么喜欢他了。
“远徵。”宫尚角只是说了一声他的名字,宫远徵就跟被掐断了尾巴似的跳不起来,规矩地将东西收好,重新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