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霜露重，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薄雾，念姝跟着宫远徵走在山间空无一人的路上，本来她就没什么东西放在女客院落那边，随便整了整捏拢起来也就这么多，很快就都收拾好了。

她吸了口气，冬天的空气冷冽又清爽，张开手臂转了个圈圈，银铃叮叮当当的响，穿得粉粉白白的可爱：“喜欢小溪，喜欢花草，喜欢今天的好天气。”

宫远徵单手握着刀，皱眉道：“喂姐姐，我只教了你说喜欢我，没让你对着这么多东西都说喜欢啊。”

“喜欢，喜欢远徵。”她眉眼弯弯，笑得天真又烂漫，跳着扑到了他的怀，却好像直接往他心里蹦似的。

明明这条路从小到大走了那么多次了，但现在就好像第一次来似的，冬日萧条之景，都走出了踏青郊游似的欢喜。“我知道啊。”宫远徵松开了握着刀的手，抱住了她，现在到他别别扭扭了，他别着头，涨红了脸，说，“我也喜欢你啊。”

“我也……”念姝刚想接着说，就被他抬起手指，抵着唇瓣噤了声。

“我知道的。”宫远徵弯下腰，漆黑的眼眸中只倒映了一个她，他低低地笑，“晚上再说给我听有多喜欢好不好？”

“嗯？”念姝愣了愣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才能说，但还是应了他笑着说，“好。”

宫远徵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一点，将她举起抛了抛。

“呀！”

她在空中瞪圆着眼，又落下，重新被他收入了怀中。

“好玩吗？”

“还可以？”“平常你只能看到这里，”宫远徵将她放低，说着一下子把她举高，“我抱着你，你能看到……”

念姝面无表情，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头，直接打断说：“你在嘲笑我矮吗？”

跳起来都打不到他头的姐姐，当然，当然得让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