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忙。”宫门中乌糟糟的事情一大堆,回来还知道被搞得乱糟糟还生病的阿念,心头一阵火,但他不露声色惯了。
宫尚角咬了下牙,压了下火,端过放凉到适合她入口温度的药碗,托起了点她,让她靠好,然后一口喂了过去,“喝。”
“哦。”
这什么药。念姝皱了一张脸,含在嘴里,咽不下去,嘴唇微抖,张嘴就想吐了。
“咽了。”
发烧烫得都像是要死了,小脸精致又写满了脆弱,小小一团蜷缩在床榻上,没有了往日里的生气,笑容也没有了,连下垂的发丝都透着虚弱,竟然还不情愿吃药。
宫尚角握住她的下颚抬起,盯着她的眼睛,又重复了一遍:“咽了。”
咽不下,越是想咽,就越难咽下。
宫尚角静静地看着她雾蒙蒙起来,氤氲着湿漉漉泪水的眼眸,放缓了语气,也放松了握着她下颚的手:“你含的越久,便会越苦。”
“什么事情都是这样的,当断不断……”
当断不断?
念姝果断地推开了他的手,伏在床榻上一口吐了出来。“咳咳咳,那就想想办法吧哥哥,真的太苦了。”她喘息着笑了声,掀起无辜的眼眸望向他,又抬手打翻了他手中的碗盏,语调轻柔又绵软,“你给我吃了那么多糖,我已经吃不下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