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喝得多,脸上也泛起了红,他举着酒杯就是说:“喝。”
念姝笑了笑,也举起来说:“好,喝。”
两人碰了碰下酒盏,又开始新一轮的闲聊,话匣子打开了就跟合不上似的,说个没完没了。
念姝眼睛漫着水色,睁得圆溜:“为什么这个时辰了都不困。”
没等人回答,她就自言自语地继续喃喃着:“这是酒吗?怎么会越喝越精神的。”
“肯定是酒啊,”宫远徵点了下她的额头,“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,这能不是酒?”
“也是,不对啊,我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,我感觉我说话挺清楚的啊。”念姝皱着眉,也伸手去戳了下他的额头。宫远徵一把抓住她的手,水润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她,笑着问:“这是额头嘛?你要不要看清楚点,我还以为姐姐要把我眼睛戳瞎呢。”
“戳瞎?”说着,她眼里的水色更深了,哒哒地还掉了几滴泪下来,“我要是以后遇到眼睛看不见的人怎么办啊。”
宫远徵擦了下她的泪,问:“好端端的怎么开始哭了,那遇见眼睛看不到的会怎么样吗?”
宫尚角默默地将酒壶推远了些。
“那他们就看不到我的脸了。”
“……”宫远徵顿了顿,没话找话地夸,“啊,那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。”
念姝满脸通红,靠在宫尚角的胸膛前,一脸正色,抬手晃了下手指:“不,那样还会让我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