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唇角微牵,将手掌贴在了她的心脏上,只是说:“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。 ”
念姝睁大了眼,颤抖起来,偶然间看到他垂下的冷肃又锋利的眼神,都叫她害怕。
害怕的尽头又是什么,是空白,是张开嘴的无声,睁开眼的黑暗。
*
念姝早就无法正确判断出冷热,再烫口的茶,无人看着,她都能直接灌下去。
宫远徵一把夺了她的茶盏,零星溅到了她的皮肤上,她也没什么感觉,只是红着眼框,伸手来抓,委屈地说:“远徵,好渴,想要水……”
宫远徵眼眸微湿,他将茶盏放在了远处的桌上,抬头哑声叫了声:“哥。”
念姝抱着膝盖坐在床上,外面隐约传来了他们的声音。
“她再这么下去……药……不能……”
宫尚角平稳又冷酷的声音里微不可察地带着些颤意:“你想她……离开……”离开?
念姝的眼瞳颤了一下,她拖着锁链,趴在了墙上,侧耳听着。
可是,外面好安静,一点声音都没有了,念姝反应了一下,又重新坐好,怯生生地望着进来的他们。
宫尚角握着杯盏的手,指骨用力到失血泛白,却还是将水喂到了她的唇边。
她喝下去的是水,是有点药味的水。
光怪陆离的世界,少年亲吻了一下她的指尖,男人轻触过她面颊的眼泪。
“睡吧。”
她在迷离惝恍又无序的光影中,捉获的是空空的白瓷瓶,两人看不清表情的面庞。
“放我出去好不好?” 她喃喃着,没指望能得到他们的回答。烛火熄了,漆黑一片,阖不阖上眼睛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黑暗中传来他们的声音。
“出不去了。”
“我们都出不去了。”
还是作者:" 作者说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