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对我来说一直都是真实的。”

念姝顿了顿，只是说：“如果你放不下我，我也会在这里等你，直到你放下我，或者说直到我消散的那天。”

傅云深下意识想要去抓住她的手，却抓了一个空：“别这样念念，我们回国再想想办法怎么样？”

“换个方向想，说不准我真是你的守护灵，现在任务完成了，我也该功成身退了。”

“不是的，我可以陪着你，把工作转到这边来……”

“那你还是傅云深吗？”念姝摇了摇头，“傅云深是个小太阳，不该总是藏在屋子里。”

而且，他们之间从开始隔着的就不是山与海的距离，而是最为残忍的生与死的距离。

窗外的光随着日落又开始缓慢地偏移，念姝换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，看着在光里的他。

“你这样很好。”念姝歪着头问，“离开前，要不我们去爬山看日出吧，反正你总归是要离开的，我也是。”

傅云深哑声问：“你这跟在我眼前自杀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死在喜欢人眼前，死在绚烂又恢弘的金日之中，总比在黑暗里慢性死亡好吧。”念姝有些难过，但更多得又像是一种释怀，她笑着说，“而且也算是完成了新年的愿望。”

傅云深怎么会答应，但他从来就没有抓到过她一次。

“你不去的话，那我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