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不是没事嘛，”雷无桀看着离去的小轿子问，“他们怎么突然就走了。”

念姝退了一步，玩笑道：“被你打跑了呗。”

雷无桀指了指自己：“我？”

萧瑟瞥了他一眼：“就是你，可能是看到你那不要命的一拳给吓着了，觉得不是对手，跑路了呗。”

三人站在一旁，见着无心处理着十二年前的旧事。

王人孙本就有愧，对着无心直接递上了刀，愿意以命相抵。

无心握住了刀，想起了老和尚的教诲又松了手。

他咬了下牙，又轻笑一声：“放心我不杀你，我只要你帮我做一场法事。”

等三日后的那场给忘忧大师做的法事结束，他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。

无心飞身离开，在念姝他们商量着要不直接走了算了，他又从屋檐上探出头来。

光溜溜的脑袋反着太阳的金光，他眨了眨眼说：“快跟上呀，我们要去一个好远的地方，不租马可不行，我可没钱的。”

*

月白风清，临河荒野，山外破庙，四人围坐在一口咕噜噜冒着泡的锅子前。

念姝提醒萧瑟道：“这是姜。”已经放进嘴里还咬了一下萧瑟，面无表情转头吐掉，又若无其事地重新伸出了筷子。

他不动声色地刻意避开了圆圆的姜片，就听到她笑了起来，笑中还带着些轻轻的鼻音。

萧瑟垂下眼，被她笑得有些心痒难耐。

念姝看着在一众碧色之中，格外亮眼的黄，真诚发问：“为什么蔬菜汤里还要放点姜？”

无心：“我们这个锅子就是主打有什么放什么。”

念姝竖了竖大拇指：“可以，可以……”

“哎，锅子挺好的，”雷无桀憨憨一笑，“要是有点肉就更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