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点小伤算什么。”
脸颊被她捏了一下,她憋着笑说:“你想一辈子脸上留个疤?”
宫远徵皱眉拿开了她的手,小声嘟囔:“……自己会好的。”
“是是是,但涂药会好得更快一点。”她随口应着,又刮了一坨,细细地抹在他的面上,“独家秘方,抹个两天就会好。”
“下次可别再说什么独家秘方了,这里面放了什么我都知道。”宫远徵连报了几个药材名,就被她打断。
“怪不得我听他们说你是药理天才,”念姝眼中含笑,毫不吝啬地夸奖,“确实厉害。”
宫远徵上下扫了一眼她,突然觉得这女人越看越顺眼,等合适的时机,勉勉强强叫她一声三夫人也不是不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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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三夫人还没喊出口,他的变声期倒是先来了。
早就她被笑得不要再笑的宫远徵,见到她就跟哑巴了一样,除了点头摇头,就是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。
但同一个屋檐下,怎么也避免不了开口说话被她听见。
她身穿白锦缎为底,勾勒着月白青蓝色银线的衣裳,站在门外,捂嘴轻笑,还刻意提高了声,怕他听不清似的说道:“小云,搞点鸭子进来。”
名唤云静的侍女面上有些无奈,她看了眼面色极差的宫远徵,又转头对着自家小姐欲言又止,但还是听命于她的话,真就干脆利落地带了六只小黄鸭进来。小黄鸭放在了院外的池子里,倒是给这清冷之地添了几分明媚之色。
“小鸭嘎嘎叫,远徵也跟着嘎嘎叫。”
“你再这样!你信不信我送你下去,让你去跟你的鸭子作伴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