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撑着手,随意地岔开腿坐在回廊下,警告地扫过院落里的侍女:“谁都不准给她去开门。”
木门又被拍了几下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“宫远徵……”
在阳光下,仰着头,眯着眼的宫远徵,微微一愣,骤然睁大了眼,低下头,透过阳光刺目后眼中留下的黑色残影,直直地看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。
这么久了,他从没听到过她用这种奇怪特别的语气说话,弱弱的,轻轻的,像是被丢弃的小野猫,不抱任何希望的向着天地最后发出一声软绵地哀叫。“徵公子……”其他的侍女哀求着,在她们看来这位年轻的夫人人美心善,来到这里已经是受苦了,更是不忍心看她受一丁点儿的磋磨。
被念姝带进来的云静更是按捺不住,大着胆子朝着门口走去。
宫远徵声音沙哑,又轻又冷地命令着:“谁都不准给她去开门。”
还是孩子,但也是一宫之主。
上位者的威慑,毫不掩饰的杀意都让云静脊背发凉,转身跪倒在地,额抵在交叠的手背上:“求您,大小姐……夫人、夫人从未受过这般……”
绣着银纹的衣袍凉凉地擦过云静的手臂,她止住了话,盯住了地面。
门是他关的,现在也应该他去开,这是他与她的事情,不该有别的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。
宫远徵放下了门闩,推开了门。他突然有些紧张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但当他看到她坐在石阶上,肩膀一抖一抖的时候,还有什么紧张,通通都化成了从未有过的慌乱。
“喂,你……”
别哭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