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静眼观心,心观鼻地垂下了头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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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子边,宫远徵手握着装有饲料的木碗,眼神冰冷得快要杀死鸭,手上却老老实实地喂着它们。
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宫远徵掀起眼看了眼,又收回了视线。宫子羽从小就与宫远徵不和,他也抿着了唇,当作没看见地经过。
池塘里的鸭群舒展着嫩黄的羽毛,宫子羽看了看,他听说这是三夫人派人买进来的。
三夫人。
宫子羽顿了顿,不免感叹:“你母亲真好看。”
“?”宫远徵危险地眯了下眼,气得握紧了拳。
她不是母亲,宫子羽也不能说她好看,要说好看也只有他可以说。
他就像是常年没吃过糖的小孩,好不容易天降了一颗独一无二的糖果,他每天紧紧地握在手中,就怕被别的小孩发现抢走。
现在在觊觎窥伺他糖果的人,是他一直都看不顺眼的宫子羽。
更气了!宫远徵的拳头一硬,摔了木碗,冲上去打了宫子羽一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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徵宫,阳光正好,屋内安静。
念姝没骨头似的趴在矮桌上,昏昏欲睡之时,听到了回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侍女喘着气,匆匆来报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徵公子跟羽公子在池塘边打起来了。”
念姝眉心一跳,伸了个懒腰,站起身后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