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皱着眉头，压了压她乱翘起的头发，大致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衣裳。

“终于轮到远徵照顾我了吗？”她假惺惺地挤出了一两滴眼泪，一脸欣慰地看着他。

宫远徵冷哼一声，含着嘲意：“你之前照顾我什么了？”真服了，想当年他还是个孩子啊，还要照顾个孩子。

念姝也不着急下去了，双手撑在桌上问他：“有我在难道你的童年还不够快乐吗？”

“快乐的是你吧。”

“我也挺快乐的，不是说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，”念姝捏了捏他的鼻子，又捧住他的脸，“天呐，远徵竟然长这么大了。”

“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。”宫远徵拿下了她的手。

“哪种？”

宫远徵抱起手臂，满脸挂着“我说的哪种你会不知道？”的表情。

沧桑感说来就来，念姝放空眼眸，望向火炉上飘渺的白烟：“想当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，也就跟你现在一般……”

“行了，吃不吃饭了？”被打断的念姝茫然又无辜地眨眼道：“我好像不饿了，可能是饿过头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他好像也是。

*

时间点很尴尬的一顿饭，吃得两人都有点难以下咽，闷声不响地吃完了饭。

念姝指了指堆叠在一起，做工精致的衣袍：“你哥哥送来的衣服，你要试试吗？”

“不试。”

“哦。”念姝低着头，翻了一页纸，“一会让下人给你重新量一下尺寸……”

宫远徵皱了皱眉：“你现在就可以给我量。”

“量不了，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，自己长成什么样了没点数吗？”念姝上下扫了他一眼，宽肩窄腰大长腿，“你看着只有腰细，我顶多可以给你量个腰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