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……”宫远徵接住了软尺,抬手拉住了她。
她的小脸因恼火而泛红,鸦色的眼眸不耐地扫过他,温柔绵软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讥嘲:“人家说七、八岁的小孩猫嫌狗厌,你现在什么情况,越长越回去,开始逆龄生长了是吧。”
思绪纷扰不断,他却嗫嚅在原地:“我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她揉了揉眉心,看了他一眼,压下了恼火,踮起脚捧住他的脸,指尖拂过他被软尺砸过的面庞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宫远徵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,抿着唇凝望着她。
寂寂的眼眸,沉沉的目光,是她看不懂的神色。念姝叹了口气,放软了眼神,平和地望着他,又问了一遍:“小徵,你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眼神游移,声音很轻: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是越活越回去了,”念姝收回了手,抽出他手中的软尺,比了比,没好气地说,“你的心智不能像你的个子一样长长吗?这样捉弄我很好玩,在报复我?”
宫远徵的黑眸定在了她的脸上,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嗤笑:“我要报复你早就报复了,何必等到现在。”
“哦?那你现在在干嘛,跟小孩子一样的闹,拿冷手冰我,硬要跟我作对,还玩我的……”
他骤然打断,面色有些发冷:“你觉得我刚刚这样是跟小孩子一样的再跟你闹?”
“那我问你你到底怎么了你又不说,还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”她拉过他的手,敛着长睫,认真地搭了脉,“没什么问题啊,还是你生了什么心病?或者……”
念姝望着他的脑袋,没再说下去他是不是脑子有病这句话。
宫远徵垂下了纤长的睫羽,跟着喃喃了一句:“心病……”
真的是,谁会去在意心有没有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