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像是那个顽劣少年会说出来的话，或者说他的语气又不该这么正经。

念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面色复杂地看向了他，欲言又止。

宫远徵微蹙眉，无辜地眨眼：“怎么？我想变好还不行了？”

“挺好。”

“那你一脸奇奇怪怪的表情，一直盯着我做什么？”念姝抿了下唇：“……这个抹额不好看，坠着宝石黑青缎的那条好看。”

宫远徵轻笑：“那我一会就去换。”

黑靴踏过长廊，白裙掠过花枝，回去的路有那么远吗？

念姝绕了绕发丝，再次打破沉默：“其实那条石青色织金的也好看。”

宫远徵挑了下眉：“那你说我到底换哪一条？”

念姝拧着眉，抬起了手：“哪一条都可以，反正不要这一条了。”

她……

宫远徵停下步子，仰面避开了她的手，他闭了闭眼，狠狠地咬了下后槽牙，又低头靠近，静静地看着她。

念姝愣了一下，这才继续伸出手去抓他的抹额。不喜欢的东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。

她柔软白皙的手指穿过他垂在额前的几缕碎发，勾住抹额一把抓下丢在了地上。

宫远徵额间骤然一凉，人却更热了，他默默地收回了目光，扬起下巴，掩盖着面上的薄红，重新迈开了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