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嗯嗯,像是完全不知道应下了多么糟糕的话。
宫远徵神色瞬间有些复杂,他踢开了门,给她放到在坐塌上,收敛了思绪,认真地给她配药煎药起来。
*
白瓷碗中盛着深色的汤药,单单只是闻着就让人发苦。
念姝吹了两口气,黑褐色的汤药泛起了涟漪,她伸出手对着掌心吹了口气,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感觉比汤药的温度还高。
她推了推白瓷碗,抬头对着宫远徵说:“你吹。”
宫远徵看了她一眼,嘀嘀咕咕道:“你喝个药,哪那么多事……”
他说完老老实实地俯身,刚准备吹一下就被她遮住了嘴,摁着往外推。
“?”
“我就是事多怎么了?我现在不要你吹了,我怕你吹出口水掉我药里。”
“……”他抿了抿唇,看起来有些别扭,不知为何脸还有点红,冒了一句,“你嫌弃我?”
白瓷上的指尖殷红微微施力,黑褐色的药汁又荡出了几圈水纹。
“啧啧啧,口水什么的,脏兮兮的——喂、你靠那么近干嘛……”“又脏?怎么,在你眼里我就是各种脏?”宫远徵微恼地凝视着她水色弥漫的眼眸。
侵略性的压面贴近,让她不快地眯了眯眼,抬起的左手按在他的肩膀,右手摁在他的面上,一起用力往外推。
“走开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