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姝难受得很,话从左耳进从右耳出的,完全没听进去。
“睡一会。”
她将被子拉高了一点,只露出了一双眼。
宫远徵找了把凳子拿到床边坐下:“不睡吗?”
她眨着眼,小声说:“好难受啊。”
难受不等于她会乖巧柔顺,只会变成越来越糟糕的脾气。
外面的雨一阵一阵地下,时而瓢泼大雨,电闪雷鸣,时而晴空万里,天上挂虹。
阴晴不定跟她一样,温度稍稍退下她就尚且还能好好交流,当温度浩浩荡荡地重新席卷而来,就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。
端来的水、药,一会太烫,一会太凉,全凭心意指手画脚。
宫远徵放下白瓷碗,看向靠在床头的念姝,她满脸恹恹,紧抿着唇,攥着被子。
“躺下来?”
“不要。”
宫远徵将被子拉高,盖在她的身上。念姝蹬下去了一点:“好热的。”
他抿了下唇,漆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,弯腰靠近,他将手指从她的耳边穿过,抱住了她,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像刚才那样盖好或者躺好?”
“放开我。”她闭了闭眼,热得历害,头也胀疼的厉害,“我躺好。”
宫远徵放开了她,让她躺好,将被子给她盖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