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笑了笑,他乖戾的眉眼在此刻柔软得一塌糊涂,他将大氅解下盖在她的身上,轻声道:“我爱你。”
念姝像是哑了火的炮竹,红着脸,小声地咕哝:“……什么嘛,真是讨厌。”
宫远徵很早就明白讨厌不是真讨厌,喜欢才是真喜欢。
他牵起她的手,领着她在石阶上坐下。
“怎么来这么早?”
“睡不着。”“睡不着就来祸害我的草药?药房里又不是没有。”宫远徵嘴上这么说着,但还是挖了一株出来。
“总觉得药房里的没有你养出来的好。”
宫远徵压不住嘴边的笑,他默默地又挖了一株出来,眼中藏不住的得意和炫耀,举起草药晃了下,放进竹篓里,拿着锄头弯腰问她:“两株够了吗?不够再……”
“够了够了,洗手走人。”念姝迎着刚冒出来的太阳打了个哈欠,站起身走近了他,握住他的手就往溪边走。
两人蹲在溪边的鹅卵石滩上,宫远徵将手浸在了清澈的溪水中,舒展着手指,搓了搓手,指骨被冷水激得泛红。
念姝用指尖碰了碰水,又缩了缩了手指。
宫远徵蹙了下眉:“你回去再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她将手浸在了水中洗了洗,又像抓鱼一般抓住了他的手指,将他的手拎出了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