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掐了掐手心,咬了下唇瓣,伸手避开刀鞘,去碰她的手。然而还未凑近多少,就被她用刀鞘挡开。
她冷眼望着他,冷寒的刀鞘点了点他的手背,简洁漠然的话语击进他的耳膜:“抓。”
宫远徵抿了抿唇角,抓住刀鞘站起来的时候,眼泪跟着落下,他狠狠扯了把刀鞘,在她惊怒的低呼声中抱住了她。
“我想抱抱你。”
念姝闻言气笑了,猛地推开了他,转身就下了石阶,朝着角宫外走去。
宫远徵怔在原地,他握紧了刀鞘,指骨用力到泛白,看着她头都不回越走越远,急匆匆地追了上去。
念姝望着零星飞过几只鸟雀,灰扑扑的天空:“我还以为你打算待到你哥哥起来再走呢。”宫远徵将刀塞到了她的掌心,又握住了尾端的刀鞘。
念姝轻笑着,拉了拉刀鞘,牵扯着他往前走:“你老是不听我的话,却总是很听你哥哥的话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你还不止不休地像只蝉一样嚷嚷着只要哥哥。”
“我、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会不记得?陈年旧事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你。”
他急急地向上握了点刀鞘,又被她一个眼刀剜的退回原地。
“你的心里我又占了多少?”她轻叹了一声,脚步不紧不慢,话也说的缓缓,“你在为哥哥的话难过的时候,可有想过我在徵宫会不会为你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说了你只要说两声对不起的。”“我喜欢你。”
念姝抿了下唇,手指抖了一下:“你还是小孩吗,小孩子才会撒撒娇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所有事情一笔勾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