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嘶着气抚过破皮的唇瓣,没好气地阴阳:“自诩为头铁无敌的男人还会头疼?”
他擦去她唇角的津液,眼神闪烁:“后背也被挠得好疼呀。”
念姝蹙着眉上下看了他一眼:“那你脱了我看看?”
宫远徵一愣,被黑发遮掩下的耳朵红透,他慢吞吞地转身,解下腰封,脱下的衣袍堆叠遮掩在了下腹。
细细的抓痕比起背上臂上的刀伤来说真的太微不足道了。
念姝呼吸放轻了些,静静地扫过那些狰狞的疤,那都是宫远徵习武练功,以身试药的结果,他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,她的小徵怎么会差,就算天资聪颖,荣光既定,他也不屑于走捷径,也从不懈怠。
外头的雪好像下进了心里,冷风也跟着灌了进来,就好像一下子让过热的大脑安静了下来。
她纵着他也纵着自己,在想什么,以身为饵,以爱为牢,让他与她拘泥沉沦于这一小方院落里,将他困死一辈子?
念姝不动声色地掩盖住眼中的晦涩,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过他的伤疤,丑陋又可怕却好似开出了漂亮花。
她伸出柔软的指尖收着力道,轻轻抚过,像是收起了所有的尖牙利爪,不再含着戏弄,而是小心翼翼。
宫远徵肌肉紧绷,白皙的脖颈红了一整片,他转身抓住了她的手,哑声说:“有点痒。”
“那我不碰了。”
宫远徵看到她果断收手的样子,又有点不爽了,他抿着唇,冷着脸,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腹肌上碰。
“啊?”念姝一愣,下意识摁了摁他的腹部,抬起头望向他,“谢谢款待?”
宫远徵冷哼了一声,下巴微微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