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她抱上了床，扯掉了衣服让她趴好。正当念姝以为又要屁股开花的时候，背上凉凉的，鼻尖传来了药膏的味道，被抹着抹着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宫尚角看了许久她卸下防备的姿态，指腹轻轻地碰过了她眼底的黑青，他小心翼翼地俯身，怜惜地吻了下她的侧脸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这声哥哥，不知道是不是梦呓的缘故，跟往常不太一样，叫得他心中一软，他好像很早很早之前就有听到她这么叫过了。

两人抵足而眠，一夜好梦。【十】

天气又开始慢慢转凉了，寂寂的角宫传来了轻快的鸟叫声。

挂在廊下的鸟雀，宫尚角本是不让她养的，是她在床榻上说了许多软话，配合了他许久才得来的。

念姝一脸认真地逗弄着鸟雀，目不转睛地盯着鸟雀在笼中跳来跳去。

宫远徵抱着手臂望着她，黑润的眼里满是嘲意：“养鸟？单只鸟有什么意思……鸟要成双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宫远徵一怔，总觉得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，久到是从一声小毒物开始到一声声小徵阿远结束的。

他急急地转身就走，眼眶突然就红了。

他们今后也会是一家人，但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，如果人有生生世世，那他最不喜欢这一世了。

宫尚角负手站在远处，扫过宫远徵远去身影，又眸色沉沉地望着坐在廊下垂着头看鸟雀的少女。

【十一】

夜色浓郁，万籁俱寂。

“呜……”

宫尚角瞬间就醒了过来，他眼中清明一片，揽过了半梦半醒掉着眼泪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