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就来者不拒？手机壁纸都直接换成微信二维码得了。

“你这是加了多少人？”

念姝毫不在意地将手机塞给了季杨杨：“挺多的。”

“我可以看？”

“你看吧。”念姝无所谓道，“消息太多了，我好多都懒得再看了，你随便看好了。”

季杨杨低下头看着她好友列表有些沉默，像是进入了大型鱼塘，她不知道名字的就备注人头发颜色，黑发金发红发银发的像是在集色卡，N字开头清一色全是男大。

他的聊天框是置顶，也是，如果不置顶他的消息早就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。

其他跟群聊般消息巨多的聊天都在问处不处对象，这也就算了，问出dating的人，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个女高未成年啊，还是个平日里挠头死磕语文，半天做不明白阅读理解的女高未成年。

念姝见他神色复杂，搭着他的手臂凑过来一同看，季杨杨急急忙忙地关掉了发男性肉体照片的聊天框。

“下次碰到有人要微信最好还是不要给了。”他看向她，顿了顿，问道，“我帮你删点那种……不太好的人掉？”

念姝抬眼看他，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：“删呗。”

季杨杨垂下眼，指腹点过方一凡的名字，他抿抿唇，真的好想先把这个人先给删了。

*

夕阳西下，校园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唯有篮球场依旧热闹。季杨杨晚上还要跟姥姥、姥爷、父母和舅舅一起去吃饭，这下子就是想送她回去也没机会送了。

念姝与季杨杨告别后，就去了一开始就打算去逛的商场。等她吃完饭，外面的天彻底的黑了下来，商场里的人也越发的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