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姝趴着向后伸出了一只手，轻轻敲了敲他靠窗那侧的桌子。季杨杨唇角扬了扬，拿出糖在桌子的遮掩下，塞给她糖的时候，还捏了捏她的手指。

念姝轻唔了一声，像是被咬了口，瞬间收回了手，剥了糖纸将糖果往嘴里一塞，低头埋进了手臂里。

季杨杨看着她藏在黑发下像红宝石一般的耳朵，捻了捻刚才捏过她手指的指腹，又撑着手肘，手掌半掩着嘴唇，无声笑了笑。

课间，两人在学校里随便吃了点，就当是晚饭了。

念姝如坐针毡，拿着笔涂涂画画，翻着书都感觉要翻烂了终于快熬到放学，在夜自习快结束时，都不用季杨杨提醒，心照不宣的，她就开始提早收拾起书包来。

铃声刚一响起，念姝书包一背就往外冲，速度快到季杨杨都愣了下，赶忙将书包甩到肩上追了上去。校门外，来接孩子的家长不少，季杨杨拉着念姝的手腕避开电动车、汽车的，穿过人群走上了回家的道路。

念姝踢着路上的小石头，眼神有些空洞。

季杨杨低头问她：“想再吃点什么吗？”

念姝只是瘪着嘴，软绵地嗷嗷叫了两声，拉下头绳，揉了揉头发说：“好烦啊，明天不想来上学了。”

“明天还得考一天呢，”季杨杨低笑了声，手指梳了下她乱翘起来的头发，拿过她手上的皮绳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，“我给你保管着，免得你一会又把发绳搞丢。”

“杨杨，我们该不会刚成为同班同学，就因为分班考给考分开了吧。”

季杨杨淡淡道：“目前看来是很有可能做不成同班同学了。”

“啥跟啥呀，”念姝晃了晃他的手，“你能不能行了？”

季杨杨抿唇，行，他很行的，学习什么的都能搞上来的。他轻吐了口气，老实道：“这次作文没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