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如同获了大赦,舒了压在心头的一口气,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念姝刚翻开桌案上的琴谱,就听到后面几桌的薛烨讥嘲起燕临来。
“燕世子,你自己不着调也就算了,还要连累临孜王殿下和念公子。”
燕临见着眼前给他比手势的沈玠,强压了不快:“薛烨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呢?”
“胡说?是不是胡说大家心里都清楚,”薛烨气焰嚣张,“勇毅侯本就是一窝草莽,还敢跟我定国公府叫板不成?”
燕临将琴谱一合,眼眸冰冷:“一窝草莽?”沈玠立马转身对着念姝说:“躲远些。”
下一瞬,后排的少年人们打架打成了一团。见状,谢危拉平了唇角,将书一放,站了起来。
谢危扫过迅速分开站好的几人:“君子不做口舌之争,更不应该在琴音之前扰乱心性,你们俩个去廊下站一柱香,定心醒神。”
沈玠跟着告罪,也走了出去自愿罚站。
念姝看了看出去的几人,又看了看案桌上的琴谱,举起手弱弱道:“先生我……”
谢危平淡地只是看了她一眼,便已让她吞了声,他看着众人道:“继续上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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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知道留堂单独批评的教育虽迟但到,谢危的一声“念公子”就让打算跟着众人散去的念姝将跨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,转过身面对着他,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