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跟什么?
怎么就真的掉眼睛里了?
念姝发烫到眼眸泛起了水雾,用力眨了眨,没有眨出压根没有的桂花,反而眨出了零星的泪花,她柔嫩的嗓音隐隐带了些哭腔:“没有,没有掉进来的,燕临……”
燕临又压近了点,沉沦在她的眼中,近乎失神地坠进了那片星河,想要将她带回家,抱在怀里,藏在心里。
今晚他实在是失礼了太多次,以至于每一次失礼他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时,竟然是隐隐在期待下一次的失礼。
“念念……”
平息不久的天空又重新燃起了烟花,染红了半边天,喧闹得要命,吵得他没说清楚话,吵得她没听见他的话。
花火一朵又一朵,将无心观赏的两人照得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。
她望着他明暗交加的面庞,呼吸急促,无措地再一次唤他:“燕临……”
似拒绝似催促,他无从辨别,不想辨别,鬼使神差地霸道地认定这就是催促。
紊乱的心跳为晷针像是在晷面上转了一圈又一圈,直至烟火戛然而止,静悄悄地满世界好像又剩下了她和他两人而已。
“我的……”
花灯坠地,无人再帮她拾起。他?!
她。
微翘的唇珠比梦中的更柔软,淡红的唇瓣比梦中更润泽,唯有她的鼻音软绵与梦中相似,一切都跟梦似的,那他便知道了,接下来的他会怎么一点点地将她吞噬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