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清垂着眼,将她头一侧的珍珠云形掩鬓摘下:“但凭小姐差遣。”
念姝偏了下头,让风清摘了另一边的掩鬓,她将手心中的小桂花与金钗玉环放在一块儿,松散而下的黑发被描金镶珠的骨梳轻柔地理过,铜镜之中倒出的乌眸清澈得又似一面镜。
“姜府二姑娘。”
*夜深人静。
燕临躺在床榻上,时不时摸摸唇瓣,捏捏手指,轻笑两声的,又是一夜没睡好。
*
深更半夜。
念姝偷摸了一颗床头的话梅,梅子上的白霜覆在唇瓣细微的伤口处,疼得她是龇牙又咧嘴。
***
翌日,晴空万里,果然没下雨。
坐在墨香静幽的屋内,念姝半敛着眉眼弹琴,就算是手骨被磨得红红的,可她今日的心情也是好的,乌色的眼眸里闪着的满是愉悦的碎光。
谢危持着本书,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她淡红唇上那一道细小的破口上。
念姝翻了一页琴谱,又忍不住地咬了咬唇,克制着不去扯唇瓣上那块翘皮。“先生,我想……”
谢危低眉,没有说话,推了盏茶过来。
这么贴心,这么懂她的吗?
念姝一顿,受宠若惊下,偷偷瞧了他几眼,端起茶盏润了润发干的唇瓣。